第 3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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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2 章
散席後，少姜收到了來自仙人們的贈禮，沒有拒絕，都是仙人們對魈和她的愛護。
鐘離未走，棋局飯後繼續。
申鶴與她們單獨分別，少姜與她依依不舍，得知互相之間都認識熒，關系更加親近，要約著待少姜從層巖歸來，到璃月港逛街去。
“接下來咱們去哪？”少姜問。
“夜叉洞府。”
魈的老家，五夜叉千年前常住的地方，夜叉洞府，位於絕雲間最北的一座山頭。
進這座山頭，不需要施法解陣，魈帶著她欻一下，就進去了。
只是穿過那層薄膜後，魈停了下來，捉著少姜的手，輕輕點她食指指腹，少姜只覺螞蟻咬了一口的疼痛，一滴血被逼出，飛到那層薄膜上，融入進去。
“這兒的保護罩，實際上是個陣法，由我的第二個姐姐，伐難，制作而成。”
魈聊起伐難時，神色並無變化，而少姜知道的事，在古籍早有記錄，太古年代，璃月瘴痢叢生，遍布妖異，巖王帝君喚來仙人中的夜叉除滅妖邪，漫長的血戰中，他們也難免被業障拘束，被魔神的遺恨汙染，最為強大的五位仙眾夜叉，三位死於非命，一位不知所蹤，唯有一位降魔大聖存於塵世……
“姐姐很厲害呢，這個陣法是會以血識人嗎？”
“嗯。”
“讓我試試，還從來沒有體驗過仙家術法呢。”
少姜笑著從保護膜裏邊穿梭到外面，又從外面一骨碌回來，和魈說她的體驗感，“嗯，身體沒有什麽感覺，就是精神上，好像被洗滌了一般，不過作用很輕，等同於無，要不是剛才回來時我特意感受了下，還察覺不出。”
“嗯。”魈摸了摸她頭，“伐難姐姐是水屬性夜叉，做出的陣法，自帶水之洗滌功效吧。”
“嗯嗯，是伐難姐姐留下的痕跡。”
魈繼續帶她往裏邊走，沿路具是兄弟姐妹們曾經嬉笑打鬧的痕跡，魈溫聲一一介紹，少姜也溫和地一一回應。
“夜叉年幼時，精力不足，為了長大，一天能有十個時辰陷入沈睡，那時，我尤為喜歡睡在那片竹林。”
“哪片？”
魈為少姜指明方向，“那片。”
兩人走近去，魈繼續說，“睡的久了，每每醒來大家都會對我笑，當時還不明白他們笑什麽，直到走到河流邊洗臉，才發現臉上被畫了左右各三道胡須。”
“誒嘿，是這條河流嗎？”
魈扶起一根竹子，周邊竹子或多或少，不知被什麽動物壓倒。
少姜則靠近竹林東邊的河流，本想看看魈年幼時洗臉蛋的地方，小時候的魈，應該很可愛吧，臉蛋子鼓鼓肉肉的，很難不讓長輩捏一捏，畫一畫。正暢想著，發現河邊濕潤的泥土上，印著好幾個大腳印，看著，像是某種巨型野獸的足跡。
少姜嚇得趕緊跑回魈身邊。
“怎麽了？”
“好像有野獸。”
魈陪著少姜前去查看，蹲下仔細觀摩，下定判斷，“應該是應答姐姐養的寵物，竟然還活著。”
聽這語氣，魈也很震驚，千年過去，夜叉已逝，十數年壽命的動物延續到是未斷。
“什麽寵物啊？”
少姜問，她著實有些好奇，魈的應答姐姐，一名女性夜叉，究竟養了什麽野獸作寵物，連爪印都如此猙獰龐大。
魈回憶了下，“好像是黑白外形的野獸。聽應答姐姐叫它——貓熊。”
“熊貓！”
幾乎同時，少姜也喊了出來。
“是貓熊。”魈糾正道。
“啊啊啊啊！”少姜可沒聽他講話，抓著魈的手臂握緊，力度足以表明她的激動和緊張。
魈順著少姜亮晶晶的眼神看過去，赫然一只比兩人加在一起還大的黑白野獸，巨大的圓滾滾，從河流對面更高的稀疏叢林走出，見到她們，停止挪動，屁股圓潤地坐下，扶住一側的竹子，哢噠，竹子被那只粗壯的熊掌壓斷，好家夥破案了，竹林裏的竹子歪歪扭扭，就是這家夥幹的。
“嗚嗚嗚——”黑白滾滾朝她們叫。
“嗚嗚嗚嗚——”少姜也叫。
雖然這只團子過於巨大，但不影響它是大熊貓，夠的少姜遠程吸吸。
“魈魈，這是你姐姐養的寵物對吧，我可以摸摸摸嗎？可以嗎？”
水靈靈地，期待望向魈。
“嗯，看外形應該是應答姐姐養的。”魈糾結，只是這身形，明明記得他們離開洞府時，體形最大的一只，不過浮舍大哥人形大小，如今再見，竟如浮舍化作夜叉外形大小。
用現代人語言形容，就是從miniplus。
正當魈糾結其大小時，大熊貓見他們不動，挪了挪屁股，徹底壓倒熊掌下的竹子，從竹子下邊掏出一顆竹筍，嚼巴嚼巴。
因著熊貓個頭實在太大，肚子鼓囊囊的，熊掌沒法直接把筍送到嘴巴裏，這只巨型滾滾只得垂下腦袋，夠著心愛的脆筍。
它的低頭，才讓河對岸兩人，看見它耳朵上戴著一朵明黃的花，不難認出，這是一朵隨處可摘的小黃花，不過可能是動物變異，植物也跟著變異，這朵黃花有熊貓耳朵般大小，或許被大熊貓映襯著不大，但放到少姜手上，就是向日葵一般了。
而魈看見這朵花，方確認了什麽，心情覆雜道，“在我年幼時睡著，兄長們喜歡在我臉上畫胡須，姐姐們則喜歡往我頭發上戴紅色黃色的小花，當然，她們自己也喜歡將自然中的美麗，例如晶蝶，晶石，別在自身耳後，或者戴在動物身上。當年那些大熊貓，耳朵上，別的就是這朵花。”
破案了，或許眼前大熊貓不是當年應答姐姐養的那幾只，但也是那幾只的後代。
不然怎麽會連戴花小癖好一起遺傳。
“我上去摸，它會打我嗎？”
雖然躍躍欲試，但少姜還是比較珍惜生命，前世那些奶爸是專業的，從小養著，可以隨意擼大熊貓。
現在她對於大熊貓算是陌生的侵入者，可不敢直接上。
“應該沒事吧，伐難姐姐養的大熊貓很溫和。”不知不覺，已被少姜帶偏，從貓熊的名稱轉換成熊貓，“我們一起過去。”
本想提醒少姜身上有保護符咒，即便他全力一擊，都無法傷到她，後他又轉念一想，不能讓少姜養成看到東西就仗著自己不會受傷往上沖的習慣，做事，還是得三思謹慎些。
在魈的陪伴下一步步試探向前，挪到大熊貓腳底下，這只圓團團沒有理兩只小鼻嘎，只是從屁股底下又掏出個竹筍，嚼巴嚼巴，少姜從下邊看著它的三瓣嘴動呀動，節奏頗為可愛，竹筍爆汁，津津有味，若不是適才已經吃過飯，少姜都想嘗嘗這竹筍味道。
“魈寶，待會咱們拔兩根竹筍帶回家炒著吃。”
雖不理解一向愛幹凈的妻子抱著灰黃相間的毛大腿如癡如醉，沈浸之餘，還念念叨叨從大熊貓嘴裏搶它口糧，一時無言好笑，瞬間將魈拉出回憶某些悲傷時刻。
“好。”
“唉，能不能給滾滾洗個澡唉。”
感受了大熊貓的觸感，也難以長久感知，畢竟，這家夥不知在哪處泥潭滾過，雖然有河流洗過的痕跡，毛發仍殘留些許臟物。
“滾滾，你給它取的名字？”魈問。
“對啊。”
隨著兩人對話，似是滾滾屁股下的竹筍被它吃光，它站起身，熊腿相對於巨大身軀有些短，顯得整只熊貓像是在地上滾動著走，不過它也沒滾多遠，只是挪到不到兩米處，重新坐下，扒拉筍。
“嗯？”少姜跟近去看，大熊貓完全無視她，她又往竹林東邊再找了看，回到魈身邊說出她的結論，“可能是洞府這仙氣充裕，竹林每處都長滿了竹筍，導致大熊貓不用多走路運動，隨地都是食物。”
她說話時，魈正在她們走過的河流那邊竹林裏，用風作鋤挖了好幾根竹筍，又意識到還沒取到自己的塵歌壺，無法儲存大量的竹筍，待會兩人還得穿過竹林、花海、湖泊，一路帶過去顯得太蠢，只得放下，被少姜看見，索性與她解釋，“挖給大熊貓吃的。”
“呃哼，魈寶真好！”少姜輕易相信了魈的說話，幾步跑近，抱起一顆竹筍，送到對岸大熊貓面前，魈跟著她身後，用風力運送竹筍，一起扔在大熊貓面前。
“哦吼——”更多的食物，大熊貓開心叫道。
給寵物餵了食物，不能忘記給它洗澡驅蟲，這是前世少姜對自己貓貓做的。
野外生存大熊貓不需要驅蟲，只是那一團團皺巴巴的灰黑毛團，少姜看著尤為不爽。
“好不好嘛，魈寶，想給大熊貓洗澡澡～”
疊詞，撒嬌，眼神散發光波。
魈頭皮一顫，勉強答應。
等大熊貓面前竹筍吃完，魈挖了一堆竹筍放在河邊，又根據少姜指示，從竹林外邊一片果林裏，找到了蘋果樹，摘了十多顆回來，禦風將小蘋果放在大熊貓面前引誘，香香，大熊貓不由自主地跟著小蘋果移動，跌落在河流中。
它終於抓到讓它胃口大動的小蘋果，一顆一顆地啃，連有外力往它身上潑水都不在意。
“洗刷刷！”少姜指揮，她手上拿著把魈臨時用細竹子、草葉、藤蔓做出的掃把，往大熊貓身上洗刷，汙垢已經黏在毛發上，稍微用點力，對於皮糙肉厚的大熊貓而言，撓癢癢罷了，對於少姜而言，剛刷完面積廣闊的肚腹，卻是氣喘籲籲。
掃把便傳遞到魈的手上。
興許是小蘋果的香氣，又或許是大熊貓一邊吃小蘋果和竹筍，還有鏟屎官給它按摩洗澡，藏在皮層的汙垢被洗清，大熊貓滾滾發出舒適的叫聲。
“嘎嘎——呼——”
太舒服啦。
少姜坐在石頭上觀賞美男和大熊貓，不經意間擡頭，滾滾身後竟跟著大大小小五只熊貓，其間最小的一只，僅少姜小腿高度，趴在河邊，看著一眾父母叔姨排排隊，洗澡澡。
“哇哦！熊貓崽崽！”少姜開心地靠近過去，見其家長沒有反對，小崽崽不排斥，一把把崽子摟進懷裏，不像大熊貓毛發粗硬發刺，年幼的熊貓崽崽，與成年布偶貓體形大小相似，有著柔軟的毛發，其觸感，雲朵一般，埋進崽崽的肚子，可以聞到一股陽光的味道。
而少姜沈浸幸福之際，一旁被她拋下甩鍋的魈，看著他姐姐昔年養的寵物，繁衍生息的後代，一條河流排隊盡是黑白團子，手下這只還沒結束。
沈浸灰暗。
魈：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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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席後，少姜收到了來自仙人們的贈禮，沒有拒絕，都是仙人們對魈和她的愛護。
鐘離未走，棋局飯後繼續。
申鶴與她們單獨分別，少姜與她依依不舍，得知互相之間都認識熒，關系更加親近，要約著待少姜從層巖歸來，到璃月港逛街去。
“接下來咱們去哪？”少姜問。
“夜叉洞府。”
魈的老家，五夜叉千年前常住的地方，夜叉洞府，位於絕雲間最北的一座山頭。
進這座山頭，不需要施法解陣，魈帶著她欻一下，就進去了。
只是穿過那層薄膜後，魈停了下來，捉著少姜的手，輕輕點她食指指腹，少姜只覺螞蟻咬了一口的疼痛，一滴血被逼出，飛到那層薄膜上，融入進去。
“這兒的保護罩，實際上是個陣法，由我的第二個姐姐，伐難，制作而成。”
魈聊起伐難時，神色並無變化，而少姜知道的事，在古籍早有記錄，太古年代，璃月瘴痢叢生，遍布妖異，巖王帝君喚來仙人中的夜叉除滅妖邪，漫長的血戰中，他們也難免被業障拘束，被魔神的遺恨汙染，最為強大的五位仙眾夜叉，三位死於非命，一位不知所蹤，唯有一位降魔大聖存於塵世……
“姐姐很厲害呢，這個陣法是會以血識人嗎？”
“嗯。”
“讓我試試，還從來沒有體驗過仙家術法呢。”
少姜笑著從保護膜裏邊穿梭到外面，又從外面一骨碌回來，和魈說她的體驗感，“嗯，身體沒有什麽感覺，就是精神上，好像被洗滌了一般，不過作用很輕，等同於無，要不是剛才回來時我特意感受了下，還察覺不出。”
“嗯。”魈摸了摸她頭，“伐難姐姐是水屬性夜叉，做出的陣法，自帶水之洗滌功效吧。”
“嗯嗯，是伐難姐姐留下的痕跡。”
魈繼續帶她往裏邊走，沿路具是兄弟姐妹們曾經嬉笑打鬧的痕跡，魈溫聲一一介紹，少姜也溫和地一一回應。
“夜叉年幼時，精力不足，為了長大，一天能有十個時辰陷入沈睡，那時，我尤為喜歡睡在那片竹林。”
“哪片？”
魈為少姜指明方向，“那片。”
兩人走近去，魈繼續說，“睡的久了，每每醒來大家都會對我笑，當時還不明白他們笑什麽，直到走到河流邊洗臉，才發現臉上被畫了左右各三道胡須。”
“誒嘿，是這條河流嗎？”
魈扶起一根竹子，周邊竹子或多或少，不知被什麽動物壓倒。
少姜則靠近竹林東邊的河流，本想看看魈年幼時洗臉蛋的地方，小時候的魈，應該很可愛吧，臉蛋子鼓鼓肉肉的，很難不讓長輩捏一捏，畫一畫。正暢想著，發現河邊濕潤的泥土上，印著好幾個大腳印，看著，像是某種巨型野獸的足跡。
少姜嚇得趕緊跑回魈身邊。
“怎麽了？”
“好像有野獸。”
魈陪著少姜前去查看，蹲下仔細觀摩，下定判斷，“應該是應答姐姐養的寵物，竟然還活著。”
聽這語氣，魈也很震驚，千年過去，夜叉已逝，十數年壽命的動物延續到是未斷。
“什麽寵物啊？”
少姜問，她著實有些好奇，魈的應答姐姐，一名女性夜叉，究竟養了什麽野獸作寵物，連爪印都如此猙獰龐大。
魈回憶了下，“好像是黑白外形的野獸。聽應答姐姐叫它——貓熊。”
“熊貓！”
幾乎同時，少姜也喊了出來。
“是貓熊。”魈糾正道。
“啊啊啊啊！”少姜可沒聽他講話，抓著魈的手臂握緊，力度足以表明她的激動和緊張。
魈順著少姜亮晶晶的眼神看過去，赫然一只比兩人加在一起還大的黑白野獸，巨大的圓滾滾，從河流對面更高的稀疏叢林走出，見到她們，停止挪動，屁股圓潤地坐下，扶住一側的竹子，哢噠，竹子被那只粗壯的熊掌壓斷，好家夥破案了，竹林裏的竹子歪歪扭扭，就是這家夥幹的。
“嗚嗚嗚——”黑白滾滾朝她們叫。
“嗚嗚嗚嗚——”少姜也叫。
雖然這只團子過於巨大，但不影響它是大熊貓，夠的少姜遠程吸吸。
“魈魈，這是你姐姐養的寵物對吧，我可以摸摸摸嗎？可以嗎？”
水靈靈地，期待望向魈。
“嗯，看外形應該是應答姐姐養的。”魈糾結，只是這身形，明明記得他們離開洞府時，體形最大的一只，不過浮舍大哥人形大小，如今再見，竟如浮舍化作夜叉外形大小。
用現代人語言形容，就是從miniplus。
正當魈糾結其大小時，大熊貓見他們不動，挪了挪屁股，徹底壓倒熊掌下的竹子，從竹子下邊掏出一顆竹筍，嚼巴嚼巴。
因著熊貓個頭實在太大，肚子鼓囊囊的，熊掌沒法直接把筍送到嘴巴裏，這只巨型滾滾只得垂下腦袋，夠著心愛的脆筍。
它的低頭，才讓河對岸兩人，看見它耳朵上戴著一朵明黃的花，不難認出，這是一朵隨處可摘的小黃花，不過可能是動物變異，植物也跟著變異，這朵黃花有熊貓耳朵般大小，或許被大熊貓映襯著不大，但放到少姜手上，就是向日葵一般了。
而魈看見這朵花，方確認了什麽，心情覆雜道，“在我年幼時睡著，兄長們喜歡在我臉上畫胡須，姐姐們則喜歡往我頭發上戴紅色黃色的小花，當然，她們自己也喜歡將自然中的美麗，例如晶蝶，晶石，別在自身耳後，或者戴在動物身上。當年那些大熊貓，耳朵上，別的就是這朵花。”
破案了，或許眼前大熊貓不是當年應答姐姐養的那幾只，但也是那幾只的後代。
不然怎麽會連戴花小癖好一起遺傳。
“我上去摸，它會打我嗎？”
雖然躍躍欲試，但少姜還是比較珍惜生命，前世那些奶爸是專業的，從小養著，可以隨意擼大熊貓。
現在她對於大熊貓算是陌生的侵入者，可不敢直接上。
“應該沒事吧，伐難姐姐養的大熊貓很溫和。”不知不覺，已被少姜帶偏，從貓熊的名稱轉換成熊貓，“我們一起過去。”
本想提醒少姜身上有保護符咒，即便他全力一擊，都無法傷到她，後他又轉念一想，不能讓少姜養成看到東西就仗著自己不會受傷往上沖的習慣，做事，還是得三思謹慎些。
在魈的陪伴下一步步試探向前，挪到大熊貓腳底下，這只圓團團沒有理兩只小鼻嘎，只是從屁股底下又掏出個竹筍，嚼巴嚼巴，少姜從下邊看著它的三瓣嘴動呀動，節奏頗為可愛，竹筍爆汁，津津有味，若不是適才已經吃過飯，少姜都想嘗嘗這竹筍味道。
“魈寶，待會咱們拔兩根竹筍帶回家炒著吃。”
雖不理解一向愛幹凈的妻子抱著灰黃相間的毛大腿如癡如醉，沈浸之餘，還念念叨叨從大熊貓嘴裏搶它口糧，一時無言好笑，瞬間將魈拉出回憶某些悲傷時刻。
“好。”
“唉，能不能給滾滾洗個澡唉。”
感受了大熊貓的觸感，也難以長久感知，畢竟，這家夥不知在哪處泥潭滾過，雖然有河流洗過的痕跡，毛發仍殘留些許臟物。
“滾滾，你給它取的名字？”魈問。
“對啊。”
隨著兩人對話，似是滾滾屁股下的竹筍被它吃光，它站起身，熊腿相對於巨大身軀有些短，顯得整只熊貓像是在地上滾動著走，不過它也沒滾多遠，只是挪到不到兩米處，重新坐下，扒拉筍。
“嗯？”少姜跟近去看，大熊貓完全無視她，她又往竹林東邊再找了看，回到魈身邊說出她的結論，“可能是洞府這仙氣充裕，竹林每處都長滿了竹筍，導致大熊貓不用多走路運動，隨地都是食物。”
她說話時，魈正在她們走過的河流那邊竹林裏，用風作鋤挖了好幾根竹筍，又意識到還沒取到自己的塵歌壺，無法儲存大量的竹筍，待會兩人還得穿過竹林、花海、湖泊，一路帶過去顯得太蠢，只得放下，被少姜看見，索性與她解釋，“挖給大熊貓吃的。”
“呃哼，魈寶真好！”少姜輕易相信了魈的說話，幾步跑近，抱起一顆竹筍，送到對岸大熊貓面前，魈跟著她身後，用風力運送竹筍，一起扔在大熊貓面前。
“哦吼——”更多的食物，大熊貓開心叫道。
給寵物餵了食物，不能忘記給它洗澡驅蟲，這是前世少姜對自己貓貓做的。
野外生存大熊貓不需要驅蟲，只是那一團團皺巴巴的灰黑毛團，少姜看著尤為不爽。
“好不好嘛，魈寶，想給大熊貓洗澡澡～”
疊詞，撒嬌，眼神散發光波。
魈頭皮一顫，勉強答應。
等大熊貓面前竹筍吃完，魈挖了一堆竹筍放在河邊，又根據少姜指示，從竹林外邊一片果林裏，找到了蘋果樹，摘了十多顆回來，禦風將小蘋果放在大熊貓面前引誘，香香，大熊貓不由自主地跟著小蘋果移動，跌落在河流中。
它終於抓到讓它胃口大動的小蘋果，一顆一顆地啃，連有外力往它身上潑水都不在意。
“洗刷刷！”少姜指揮，她手上拿著把魈臨時用細竹子、草葉、藤蔓做出的掃把，往大熊貓身上洗刷，汙垢已經黏在毛發上，稍微用點力，對於皮糙肉厚的大熊貓而言，撓癢癢罷了，對於少姜而言，剛刷完面積廣闊的肚腹，卻是氣喘籲籲。
掃把便傳遞到魈的手上。
興許是小蘋果的香氣，又或許是大熊貓一邊吃小蘋果和竹筍，還有鏟屎官給它按摩洗澡，藏在皮層的汙垢被洗清，大熊貓滾滾發出舒適的叫聲。
“嘎嘎——呼——”
太舒服啦。
少姜坐在石頭上觀賞美男和大熊貓，不經意間擡頭，滾滾身後竟跟著大大小小五只熊貓，其間最小的一只，僅少姜小腿高度，趴在河邊，看著一眾父母叔姨排排隊，洗澡澡。
“哇哦！熊貓崽崽！”少姜開心地靠近過去，見其家長沒有反對，小崽崽不排斥，一把把崽子摟進懷裏，不像大熊貓毛發粗硬發刺，年幼的熊貓崽崽，與成年布偶貓體形大小相似，有著柔軟的毛發，其觸感，雲朵一般，埋進崽崽的肚子，可以聞到一股陽光的味道。
而少姜沈浸幸福之際，一旁被她拋下甩鍋的魈，看著他姐姐昔年養的寵物，繁衍生息的後代，一條河流排隊盡是黑白團子，手下這只還沒結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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